第41章威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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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二娘大驚，語氣也冷了幾分：“我說的句句實話，信不信由你！”
然而話音落下後，卻見梁弦輕輕地朝她擺了擺手：“莫要說得這麽幹脆，我勸姑娘你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。你須得知道，這封信就在我手裏，我隨時都可以將你抓捕入獄，但我並沒有這麽做，而是給了你一個機會。”
劍眉微微上挑，墨色的眸子似要看到她心底裏去，他道：“我勸你好好珍惜這個機會，實話實說罷。再說了，你也不想連累你店裏那個老實巴交的夥計，還有那個小孩兒吧……”
這人，竟拿花生和唐古來威脅她！
顧二娘不免心生怒意，語氣也越發地沖了：“我說的確實是實話，我師門只是個小小門派，名氣可沒青衣門那麽大，青衣門的帽子太重，我們可承受不起。”
這一番怒吼，茶樓內的氣氛頓時越發地僵硬了。
梁弦沒吭聲，只冷冷地看著顧二娘，表情依然是不信的。
顧二娘氣歸氣，回過神來卻又有些後怕，怕男子一怒之下真把花生和唐古也給抓了。
她自己的事情她一人承擔便可，犯不著連累他們。
於是她清了清嗓子，再次開口道：“正如你所言，不管我現在說不說實話，你都不會放過我，所以我也沒必要騙你。再說了，青衣門行事向來周全，任何任務都會有好些人一起接應，我若真是他們的人，怕是早在他們的掩護下逃離京城了。”
她的語氣是難得的誠懇，希望能博得他的相信。
然而他沈默了半晌之後，卻幽幽地說道：“聽你的描述，你對青衣門竟是這般熟悉，還真是讓我沒法撇清你的嫌疑……”
顧二娘被噎了一記，沒好氣地撇撇嘴：“我畢竟也算半個江湖中人，青衣門的事情我若是一點都不知道，那才值得奇怪。”
見他的表情還是有些怪異，緊抿著嘴角，不知在想些什麽，她幹脆直言道：“趙王的事情我供認不諱，你若是想要抓我盡管來抓便是，可你的目的若是想從我身上打聽到青衣門的事情，那你可就打錯算盤了，我對青衣門的事情知道的也就這麽多。”
“當真？”他輕笑。
“當真！”她咬牙切齒。
然而她那兇悍的表情，在暖色的燭光照耀下並沒有什麽殺傷力，反倒令人覺得她像是炸了毛的貓兒，萬分有趣。
梁弦看著看著，嘴角便又勾起了弧度，卻問道：“你的師承何處？”
顧二娘還以為他又要說些咄咄逼人的話，哪曾想他突然就換了這麽個話題，不免楞了楞，乖乖答道：“靈越山。”
“師門中有多少人？”
顧二娘遲疑了一會兒，覺得如實回答也無礙，便道：“僅六人而已，除了我師父之外，我還有四個同門師兄師姐。”
梁弦在腦海中粗粗地搜尋了一圈，確定自己對這個門派並無任何印象，便默默地記了下來，打算回頭讓梁墨雲去查查。
嘴上則又接著問道：“你說你師父有一顆俠義心腸，看不得趙王魚肉百姓，所以才想要替百姓們扳倒趙王……你師父的想法令我敬佩，但恕我直言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門派師者而已，力量如此薄弱，他是如何調查出趙王的那些罪證的？又是如何掌握能夠威脅當朝大臣的把柄的？”
這話倒是把顧二娘問的怔了怔。
梁弦說的沒錯，這個問題她以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的。
就拿這次來說，趙王的罪證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收集的？若真是如此，趙王怕是早被看不慣他的人給鬥下臺了。
可她轉念一想，便又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相信師父才行，畢竟師父是那樣厲害的一個人，說他神通廣大也不為過，收集趙王的罪證對他而言或許真不是什麽難事。
再說了……
這些年來，她聽從師父命令為師父辦事，出發點也從來都是懲惡揚善。被師父針對著的每一個可都是貪官走狗，又或者是泯滅人性的無恥之徒……無一例外。
若是直到如今才開始懷疑這點的話，那豈不是就要否定她過去這些年所做的一切？！
師父才不是那種為了錢財替人賣命的劊子手呢！
顧二娘有些惱。
南星子在她心中的形象，向來是高高在上，光明敞亮的。
只是這些年來，她厭倦了江湖事，不再想要接觸那個危險的世界了，所以才開始與南星子保持距離。
可即便如此，南星子是她的大恩人這點是絕對不會變的。
她永遠也不會忘記，當年是南星子將自己從顧家那個泥淖中救出，若沒有南星子，自己恐怕早因為不堪忍受而自盡了罷……
師父他絕不可能與青衣門有關的！
顧二娘默默地在心底重申了一遍，並對此確信無疑。
而後她擡眼看向梁弦，目光不躲不閃，道：“侯爺若是想要調查青衣門的事情，那我這邊還真沒法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。我相信侯爺是個正人君子，趙王的事情盡管算在我頭上便是，與花生唐古無關，侯爺應該不至於清白不分冤枉好人！”
她這話說得擲地有聲，斬釘截鐵，清清楚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。
本以為梁弦聽了會勃然大怒，卻不想梁弦的眼中竟意外地劃過了一絲讚賞。
而後他淡淡道：“你能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這點確實挺教人感動，但真要說起來，罪魁禍首應該是你師父而不是你，不是嗎？”
顧二娘蹙眉，警惕地看著他：“你想做什麽？”
梁弦攤手，似乎很奇怪她怎麽會這麽問。
“我以為我的態度很明顯了呀。”他笑笑，一臉無辜道：“我不信你，也不信你師父，你證明給我看！”
他的面上雖然帶著笑意，但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強勢和霸道，完全不給人拒絕的餘地。
顧二娘成功地再一次被他激怒：“我為什麽要……”
梁弦不急不慢地打斷她：“你不想連累那個什麽花生和唐古吧。”
“……”
毫無疑問，這是赤裸裸的威脅。這男人忒不要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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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話音落下後，卻見梁弦輕輕地朝她擺了擺手：“莫要說得這麽幹脆，我勸姑娘你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。你須得知道，這封信就在我手裏，我隨時都可以將你抓捕入獄，但我並沒有這麽做，而是給了你一個機會。”
劍眉微微上挑，墨色的眸子似要看到她心底裏去，他道：“我勸你好好珍惜這個機會，實話實說罷。再說了，你也不想連累你店裏那個老實巴交的夥計，還有那個小孩兒吧……”
這人，竟拿花生和唐古來威脅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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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二娘氣歸氣，回過神來卻又有些後怕，怕男子一怒之下真把花生和唐古也給抓了。
她自己的事情她一人承擔便可，犯不著連累他們。
於是她清了清嗓子，再次開口道：“正如你所言，不管我現在說不說實話，你都不會放過我，所以我也沒必要騙你。再說了，青衣門行事向來周全，任何任務都會有好些人一起接應，我若真是他們的人，怕是早在他們的掩護下逃離京城了。”
她的語氣是難得的誠懇，希望能博得他的相信。
然而他沈默了半晌之後，卻幽幽地說道：“聽你的描述，你對青衣門竟是這般熟悉，還真是讓我沒法撇清你的嫌疑……”
顧二娘被噎了一記，沒好氣地撇撇嘴：“我畢竟也算半個江湖中人，青衣門的事情我若是一點都不知道，那才值得奇怪。”
見他的表情還是有些怪異，緊抿著嘴角，不知在想些什麽，她幹脆直言道：“趙王的事情我供認不諱，你若是想要抓我盡管來抓便是，可你的目的若是想從我身上打聽到青衣門的事情，那你可就打錯算盤了，我對青衣門的事情知道的也就這麽多。”
“當真？”他輕笑。
“當真！”她咬牙切齒。
然而她那兇悍的表情，在暖色的燭光照耀下並沒有什麽殺傷力，反倒令人覺得她像是炸了毛的貓兒，萬分有趣。
梁弦看著看著，嘴角便又勾起了弧度，卻問道：“你的師承何處？”
顧二娘還以為他又要說些咄咄逼人的話，哪曾想他突然就換了這麽個話題，不免楞了楞，乖乖答道：“靈越山。”
“師門中有多少人？”
顧二娘遲疑了一會兒，覺得如實回答也無礙，便道：“僅六人而已，除了我師父之外，我還有四個同門師兄師姐。”
梁弦在腦海中粗粗地搜尋了一圈，確定自己對這個門派並無任何印象，便默默地記了下來，打算回頭讓梁墨雲去查查。
嘴上則又接著問道：“你說你師父有一顆俠義心腸，看不得趙王魚肉百姓，所以才想要替百姓們扳倒趙王……你師父的想法令我敬佩，但恕我直言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門派師者而已，力量如此薄弱，他是如何調查出趙王的那些罪證的？又是如何掌握能夠威脅當朝大臣的把柄的？”
這話倒是把顧二娘問的怔了怔。
梁弦說的沒錯，這個問題她以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的。
就拿這次來說，趙王的罪證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收集的？若真是如此，趙王怕是早被看不慣他的人給鬥下臺了。
可她轉念一想，便又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相信師父才行，畢竟師父是那樣厲害的一個人，說他神通廣大也不為過，收集趙王的罪證對他而言或許真不是什麽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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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後她擡眼看向梁弦，目光不躲不閃，道：“侯爺若是想要調查青衣門的事情，那我這邊還真沒法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。我相信侯爺是個正人君子，趙王的事情盡管算在我頭上便是，與花生唐古無關，侯爺應該不至於清白不分冤枉好人！”
她這話說得擲地有聲，斬釘截鐵，清清楚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。
本以為梁弦聽了會勃然大怒，卻不想梁弦的眼中竟意外地劃過了一絲讚賞。
而後他淡淡道：“你能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這點確實挺教人感動，但真要說起來，罪魁禍首應該是你師父而不是你，不是嗎？”
顧二娘蹙眉，警惕地看著他：“你想做什麽？”
梁弦攤手，似乎很奇怪她怎麽會這麽問。
“我以為我的態度很明顯了呀。”他笑笑，一臉無辜道：“我不信你，也不信你師父，你證明給我看！”
他的面上雖然帶著笑意，但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強勢和霸道，完全不給人拒絕的餘地。
顧二娘成功地再一次被他激怒：“我為什麽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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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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